视频全集丨背影可凡倾听1000期特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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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

卓尔不群,他们的艺术成就令人景仰;德艺双馨,他们的人格魅力令人钦佩。《可凡倾听》一千期特别节目,追寻那些逝去的背影。

年的清明,恰逢《可凡倾听》第期节目。开播15年,数百位嘉宾,他们中的一些人,如今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他们有的高龄仙逝,留下艺术的丰碑,令后人高山仰止;有的则英年早逝,留下未竟的事业,令人扼腕叹息。背影未曾远去,音容宛在眼前。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,让我们一起追忆那些逝去的名家大师,重温他们留下的艺术经典。

点击文末左下角“阅读原文”观看《可凡倾听》期特别节目(下)

画家吴冠中

年8月29日-年6月25日

画家吴冠中早年就读于工科专业,在好友朱德群的影响下对美术产生浓厚兴趣,由此开始了他与绘画艺术的一生痴恋。除了深厚的艺术造诣,他的一丝不苟和严于律己,也同样令人钦佩。

曹可凡:当时父亲听说你要去学美术,特别生气是吧。

吴冠中:也知道学画将来是苦的,是穷的,那时候也看这些画家的传记,觉得是没前途,但是也不管了,恋爱一样的,所以爱的力量,当你恋爱的时候,你可以什么都不管了。

曹可凡:(上世纪)90年代,你曾经撕毁了你的多件作品。我们在想,如果一张画卖一万块钱的话,多张画那就是多万。

吴冠中:那张画卖出去的话就骗人了,这是很难受的,记得有一次是荣宝斋,晚上急急忙忙来,说今天有客人要你的画,你赶快给我找一张,我说那怎么行,他们因为是老关系了,就找了一张,没有经过很好的推敲,还没拓裱的,他就拿去了,拿去之后我心里一直不放心,第二天我就到荣宝斋再去看一看,裱出来了,挂出来了,不好,不好但是我买不回来了。

曹可凡:已经卖掉了,所有权不是你的了。

吴冠中:不是我的了,价钱高了,再过几天被卖出去了,那么这张丑画,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去了,所以那种痛苦,不是钱能够弥补的,我是根本不在乎这个(钱),所以后来就觉得,不好的画赶快撕掉,早撕掉。

编剧、作家黄宗江

年11月3日-年10月18日

提起黄宗江,人们总会立刻联想到黄宗英、黄宗洛,黄氏一门三杰,共同谱写了一段艺坛佳话。其实,黄宗英、黄宗洛之所以走上艺术道路,最初都是受了兄长黄宗江的影响。而身兼演员、作家、编剧多重身份的黄宗江,一生就如同他创作的那些作品一样,浪漫而又传奇。

黄宗江:有一天我坐出租车,司机忽然大发感慨,你说当年那个黄宗英,真好看。她那弟弟黄宗洛怎么那么难看。他们家还有个黄宗……我说,黄宗江。还居然知道。我说这个人是跟他妹妹一样好看呢,还是跟他弟弟一样难看?他说没见过。我说免费参观。

曹可凡:在大家眼里,你是一个特别乐观开朗的人,整天嘻嘻哈哈。

黄宗江:活着本身就是个佳话。我这个人还是很乐天的。

曹可凡:我有这样一个总体的感觉,那就是说,其实你的一生都在爱。爱生活、爱艺术、爱你所爱的人。

黄宗江:爱情是永恒的主题,在我身上也不可避免。所以我还在继续写我能写的,演我能演的。可是,也来日无多了,我也是“回光返照”。

越剧表演艺术家袁雪芬

年3月26日-年2月19日

作为一代越剧泰斗,袁雪芬不仅开创了袁派艺术,更致力于越剧改革,为新中国越剧事业的繁荣作出了巨大贡献。从旧社会一路走来,她的一生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,真正做到了踏踏实实演戏,清清白白做人。

曹可凡:您当时主演的《祥林嫂》,从今天来看也是越剧历史上里程碑式的一个作品。

袁雪芬:后来也因为演《祥林嫂》,国民党怀疑我是共产党,迫害来了,拼命拉我,要我成为他们的工具,拉不过去,他们抛粪、洒硝镪水也来了。国民党弄出一个越剧工会,叫我去当理事长,我不去当,我不答应,他们说叫我好看,我想有什么好看的。那天刚刚从弄堂出来,一个粪包劈头盖脑抛下来,抛了我一身,浑身是大便。

曹可凡:当时你自己心里害怕吗?

袁雪芬:我不害怕,因为我无所畏惧,因为我做错什么事了,要遭到这样的事?后来我演出,马上又来敲诈勒索,限制我三天里必须离开上海,不离开要叫你好看。我仍旧演出,他们也奈何我不得。从《祥林嫂》开始,遭到反动派一阵阵迫害,一直到年,几乎没断过。

曹可凡:你不愿意为了适应别人,去改变自己一些秉性的东西。

袁雪芬:所以人家叫我要圆滑一些。

曹可凡:您不会。

袁雪芬:你内方外圆不好吗?我说我圆不了,绝对圆不了,圆滑没意思,圆滑无非叫人家有好印象,我宁愿让人家有坏印象,我也不愿意去圆滑。

曹可凡:所以我有时候跟人家开玩笑,我说袁雪芬老师她姓倒是姓袁,可是做人到一点都不圆。

袁雪芬:确实那样。

漫画家黄苗子

年9月30日-年1月8日

画家、散文家郁风

年7月25日-7年4月15日

黄苗子和郁风是一对画坛伉俪,两人艺术上琴瑟和鸣,生活上相濡以沫,携手走过了一甲子的风雨人生。当年接受访问时,两位老人都已是耄耋之年,但他们的心态依然年轻,幽默风趣的言谈背后蕴含着非凡的人生智慧。

曹可凡:您当时记住苗子先生的形象吗?

郁风:反正他的形象是又矮又调皮,挺突出的。

曹可凡:您当时是长得比较矮小,您是属于比较精致的那种,郁风老师比较挺拔漂亮,你追郁风老师的时候,有没有一种自卑感?

黄苗子:当然有自卑,我们结婚的时候,还是叶浅予还是谁想的办法,拿两块砖头垫在底下,我站得比她高一点,才拍结婚照的。

曹可凡:保持这么一种生命活力的秘诀在什么地方?

黄苗子:我在70岁过了以后,我忘了是75还是70几,我就觉得我应该到了时候了,阎王爷要找我了,我就写了一篇遗嘱,我就开始写遗嘱。80岁的时候我写第二次遗嘱,第三次遗嘱在八十三四岁,第三次遗嘱都写完了,我总没有死,一直到现在91岁,我还惦着写第四次遗嘱。我觉得人死了之后,你才遗体告别,死人一点都没感觉,也没好处,只是做给活人看,你比方写挽联、送花圈,死人全都不知道,他知道吗。所以我说应该生前,所有好朋友都聚在一起,你会写挽联的你写对挽联,当面大家研究研究,宣读一下,你会写诗的写几首,对我的好处坏处(评价一下),散文也可以,大家互相念。

表演艺术家张瑞芳

年6月15日-年6月28日

张瑞芳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出演进步话剧,新中国成立后,通过《南征北战》、《聂耳》、《李双双》、《泉水叮咚》等一系列经典电影为观众熟知和喜爱。银幕上的她光彩夺目,而生活中的她,就如同一位朝夕相处的邻家奶奶,和蔼可亲,朴实无华。

曹可凡:您小时候身体特别羸弱?

张瑞芳:得了肋膜炎。在学校走路我老不好好走,跑。一跑摔一个大跟头。一下子这儿就很疼。回家以后一呼吸就疼,一查,肋膜炎。

曹可凡:您到上海来拍的第一个电影就是《南征北战》?

张瑞芳:对,(导演)成荫为《南征北战》在那儿找人,已经找了两个,来了住在招待所,将来要一块儿出去的。他一看见我,他就决定这个角色让我演。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就上戏了。

曹可凡:您是不是也是在上影拍《南征北战》的时候,在片场认识严励老师的?

张瑞芳:没有,就因为弄到一个宿舍去了。他们请了个阿姨,就开了火仓,严励就在那儿包饭吃。我一去以后,他们说那你就在这儿吃饭吧,就在那儿吃包饭,都是光棍嘛。就这么在一块儿,就觉得谈得来,然后大家就起哄,说服我,说他是好人,我说这是走群众路线了,大概不会错。

画家朱德群

年5月22日-年3月26日

走进上海大剧院中央大厅,你一定会被正中一幅巨大的油画所吸引。它由交错的色块和模糊的点线组成,仿佛是画家用手在探索视线的出口。而舞动这双手的,就是当选为法兰西学院艺术院士的第一位华裔艺术家——朱德群先生。

曹可凡:您在创作一幅画的时候,一般是凭着感觉随意而画,还是事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思考,有一个绘画的形式和主题?

朱德群:绘画是一点一点领悟,深思。尤其在晚上,我常常是睡醒的时候会自己去想东西。有时候偶然想到一样东西,真正能够用在画面上,常常要一两年,两三年以后。所以画的时候就没有想,想的时候是不画的时候。

曹可凡:我觉得你似乎试图要用西方的色彩,和中国书法的线条,把它们融合在一起,形成你自己的语言。

朱德群:我是中国人,我受的教育是中国教育,我能把我的个性表现出来,我这个个性里面就带着我的过去,我国家的历史遗产,文化精神也在里面。这个就是民族性,个性就是我本人,时代性,因为我生在这个时代。

曹可凡:所处的时代。

朱德群:对。这三个条件不可以分的。

歌唱家周小燕

年8月17日-年3月4日

歌唱家周小燕与《可凡倾听》有着一段特殊的渊源,早在4年栏目开播之际,她便成为首期节目的座上嘉宾。当年她在战火硝烟中首次唱响《长城谣》,在歌声中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。此后数十年间,她为祖国的音乐教育事业贡献出了毕生精力。年抗战胜利50周年之际,周小燕登上长城,再次唱起了那首血泪凝结的《长城谣》。

曹可凡:你当时唱它的时候只有19岁。

周小燕:对。

曹可凡:而那个时候差不多是快79岁了。

周小燕:对。那个感想真是,说起来我现在还是激动。因为我就想到,我唱《长城谣》的时候,中国是个啥样子,心里头都是怕做亡国奴,生怕中国就亡了,怎么得了。那种心情。而且那样一个条件,我的弟弟,多少烈士,包括我父母,都想看我看到的中国。这样一个中国,他们都没有看到,我作贡献最少的人,我倒看到了,心里头真是说不出的感觉。

曹可凡:我想尽管那天晚上,其实你只有唱了两句。

周小燕:对,唱不下去。

曹可凡:但这个两句,却是永远让大家所铭记。这两年您为歌剧可以说拼了老命。

周小燕:拼老命。

曹可凡:但是我觉得您越干越年轻,越干越快活。

周小燕:我真觉得,一个人真是,就算活一百年也是短暂的。所以要珍惜自己活着的日子,岁月,每分钟都应该珍惜。

连环画家贺友直

年11月21日-年3月16日

贺友直从事连环画创作半个世纪,作品多达百余部,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著名画家,然而老人的物质生活却极其简朴,“知足常乐”是他的人生写照。尤其难能可贵的是,他始终拒绝拍卖画作,而是将它们全部捐赠给国家。

曹可凡:您很出名的,一室四厅,画室、客厅、卧室,还有什么?

贺友直:餐厅、客厅、卧室,上面放块板就是画室。

曹可凡:一室四厅,一共多少平方?三十几个平方?

贺友直:31平方,四厅不够,如果上面toilet(洗手间)没空,下面还有WC。

曹可凡:你小时候家里很苦,五岁母亲就没了。所以这样一个环境下,怎么会去学画的?

贺友直:我是上无片瓦、下无立锥之地,穷得叮当响的人,正好我妻子的嫡亲娘舅在文庙门口摆摊,他认识一个画连环画的人,介绍我,他知道我喜欢画画,别无所长,你去画连环画试试看好吗?我说好呀。

曹可凡:当这个书印出来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成就感?

贺友直:书印出来,我就想到来(钱),结果老板逃到香港去了,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过。不过我也感谢这个老板,我就此踏进这个门槛。

曹可凡:这个社会上大概就你一个人,你的画是不进入市场的,不进入商品交易,那你吃大亏了。

贺友直:人要知足。比如说财富,完全身外之物,不仅仅是身外之物,是个累赘。我觉得美术馆能够收藏,就是国家承认我的作品,这是作为画家最开心的事情。

学者冯其庸

年2月3日-年1月22日

作为当代红学家中的翘楚,冯其庸先生为《红楼梦》倾尽六十年心血,成就斐然。他不仅仅是红学家,也是诗人、书画家、摄影家和戏曲评论家。我们很难想象,一个人能够将自己的人生拓展得如此饱满,然而所有这一切在他身上却得到了完美融合。

冯其庸:我经常给学生、给朋友讲两句话,一个是有所不为,而后有所为,就是说你想做成一件事情,你不能样样都会、样样都做,你必须放弃一些,譬如娱乐,譬如其它活动,尽量放弃一点,然后你抓住你自己必须抓住的方面。还有一句话,为学能自得师,做学问要自己能找到自己的老师,你自己要找到自己学习的一条道路、一种方法,那么你随时都可以学习。

越剧表演艺术家徐玉兰

年12月27日-年4月19日

提起越剧表演艺术家徐玉兰,人们自然会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拍摄的越剧电影《红楼梦》。这部作品不仅是越剧艺术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作品,同时也是中国电影长廊中的经典佳作。徐玉兰塑造的贾宝玉是如此深入人心,以至于成为了后来人再行塑造这一艺术形象的一个模板。

曹可凡:当时拍电影跟在舞台上演出,最大的不一样是在什么地方?

王文娟:太不一样了。

徐玉兰:难度太高了。要高度浓缩,但是你在镜头里面,特别是特写镜头推到你前面来,你嘴巴稍微动一动,眼睛稍微扩大一下,自己看了怕死人了,不好看。

曹可凡:哪场戏你觉得是拍得最辛苦的?

徐玉兰:蛮好我在拍哭灵,眼泪刚刚挂下来,导演他说停,好,停了。他说哪个灯光坏了,哪个动作坏了,那么我们停了半天,等一下再哭灵,再哭起来眼泪也没有了,几遍一停,停得眼泪也没了。这个难度比较高。那么喜悦的,比如读《西厢》,两个人应该很开心地读《西厢》,他说叫你去寺院,这个还没拍完,他说搭景搭好了,就去寺院,寺院和读《西厢》完全两码事情,所以你会感觉这里要中断,这里马上要起感情,所以这个难度确实是很高了。

表演艺术家王丹凤

年8月23日-年5月2日

约会王丹凤的那一天,孙俪变身为小影迷,手捧鲜花赶来追星。一老一少两位优秀的上海女性相谈甚欢,那幅美好的画面令人记忆犹新。聊到六十年前的代表作《护士日记》,94岁的王丹凤难掩深情,再次唱起了片中那首脍炙人口的插曲《小燕子》。

王丹凤:本来是想请女高音唱的,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女高音唱,不像护士唱的。所以后来我跟导演说,我说我自己唱,虽然我唱得不好,但是毕竟是护士,不是歌星。所以我说还是我自己唱,我喜欢唱歌的。

曹可凡:再给我们哼两句好吗?

王丹凤:小燕子,穿花衣,年年春天来这里,我问燕子你为啥来,燕子说,这里的青春好喜欢(这里的春天最美丽)。

曹可凡:那时候演这个角色觉得难演不难演?因为这个人物的生活环境对你来说是比较陌生的。

王丹凤:这时候就有深入生活的方面,那时候我演护士,我就到我医院。

曹可凡:(现在的)医院。

王丹凤:我那时候就到他们那里去下生活,和他们的护士,大家一起。所以我感觉到演员深入生活很重要,因为我只有和她们在一起,我能够了解她们的情况、她们的举动,包括她们打针什么的,我都在旁边看。没有生活,演不好戏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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