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桂芳回忆与舞台姐妹一起创造新越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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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桂芳、戚雅仙、毕春芳

年年底,尹桂芳来到上海。那时,上海已沦为“孤岛”,许多女子越剧的戏班涌进上海租界寻找出路。越剧从农村进入大城市,从草台班进入剧场,观众、演出条件、社会环境都有了很大变化,剧种本身也必然要起相应的变化。不过,她刚到上海时,越剧戏班绝大多数还是在茶楼、旅社或小型剧场里演出,有两、三百个座位就算很不错了。舞台上既没有灯光也没有布景,十分简陋。可在上海,她先是参加了越剧界的慈善义演,与筱丹桂、王筱凤合演了《倪凤扇茶》。

第二年正月,她与王明珠在永乐剧场合作,年一月,她与邢竹琴合演于南阳大戏院,秋凉开锣时又到“同乐”与吕爱花合作。这时,尹桂芳开始挂了头牌。从十月到第二年六月,竺水招来“同乐”再次与她合作。接着施银花、赵瑞花先后来担任头肩旦,丛水招唱二肩旦。年每三月,竺水招和来自四季春班的傅全香唱“并头肩”,六月,她与傅全香合演于老闸大戏院,排淡了《黄金与美人》、《都是难为情》、《春花泣我风》等新戏,九月又迁往龙门大戏院。

越剧十姐妹

这个时期,演出是相当劳累的,每天日夜两场,几乎得不到休息,好处是艺术实践的机会较多,通过与多位演员的合作,她学到不少东西,得到不少锻炼。上海是个文化集中的城市,有空时,她也看京戏,看话剧,看电影,眼界打开了一些,觉得不能满足于从师傅那里学来的一套,越剧应该有个新的面貌;如果不顺应时代,剧种的前途是危险的。

可是,路该怎么走呢?她和大家一样,心里并没有底。越剧界一些剧团在做各种尝试,有的学京戏老戏,有的搞连台本戏,只有大来剧场的袁雪芬向话剧学习。她在表演上吸收了话剧现实主义的方法,建立了编导排练制度,打出了“新越剧”的旗帜。她和许多同行觉得,她的路子蛮好,于是也打算这样走下去,共同创造新越剧。她的想法,得到了竺水招的支持。尽管剧场老板并不情愿,但她们还是坚持请来了编导人员,一起着手进行改革试验。

袁雪芬与尹桂芳

年,她在龙门大戏院演了《云破月圆》(由深红编剧,红英导演),采用了立体布景、写实的道具和效果、新颖的灯光,并开始建立剧务部;接着又演出了《殉情》(由洪钩、钟泯、野鹤编剧,野鹤导演),观众的反映不错。年新岁,她又请了洪钧、徐进、红英、兰明等,相继编导了《石达开》、《夜短情长》、《宝玉与黛玉》、《春闺梦里人》、《几时重相见》、《荒岛恩仇记》、《别离歌》、《街头月》、《江山美人》等新戏。局面渐渐打开了。《宝玉与黛玉》中的“宝玉哭灵”唱段和《沙漠王子》(杭战胜利后由“龙门”迁往“九星”演的第一个戏)中的“算命”唱段,在电台上播唱,反响尤为强烈。

在演出实践中,她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,这就是人们所说的“尹派”。当然,由于历史条件和思想的局限,那时她对为什么搞改革、为什么演戏还没有明确的认识。不过,她希望演健康的戏,对社会对观众有积极意义的戏。她喜欢那些正直善良、有血性的人物。抗战胜利后,她演了《血洒孤城》中的华国强,寄托了反对内战的愿望;演了《渔村侠侣》中的杜国光,表达了不向黑势力屈服的意志;演了《葛嫩娘》中的孙克咸,把他塑造成有韧性有斗争精神的英雄。

徐天虹与尹桂芳

在艺术上,她也比较大胆了,什么题材都想尝试,什么表现手段都想探索。《沙漠王子》用了蒙古族服装,配上灯光布景,场面很绮丽;《几时重相见》、《秋海棠》、《浪荡子》等则为“时装戏”。唱腔方面,她也根据不同剧情,并结合自身条件,作了些加工。

年,她们正式成立了“芳华剧团”。回顾这段生活,她感慨万端:没有改革,就没有今天的越剧。越剧的特长,就是善于不断吸收新的营养来丰富自己,因此,它保有旺盛的生命力。今天,她们也不能墨守成规,还要努力使越剧从内容到形式适应新的时代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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